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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图来自摄影师jplenio,基于Pixabay License协议创作。

“清零”是一个很让人纠结的词汇。在疫情依然肆虐的当下,这两个字是微亮的晨曦之后喷薄而出的日光;在储蓄卡里,这标记着又一个乱纪元的开启,而你并没有选择脱水的资格;而在日历上,这是一年的最后一日,是一段旅程的结束,是一程回忆的终焉。

但直到“清零”时刻前总结这一年,我才意识到2021之于我的回忆竟然如此虚幻。工作上经历了无法用自身力量克服的瓶颈,继而又在残存的希望中疯狂暗示自己Everything will go well;合肥到南京这不到200公里的天空中所混杂的空气有着我和她的爱情,但每次幸福的滋味都会在周日晚呼啸而过的高铁列车中冲散;对体育逐渐丧失了兴趣,年初时立下的flag也都成为了法兰西的国旗的中间颜色,在年底时偃旗息鼓。

唯一聊以自慰的,是出去旅游的欲望没有丝毫收敛,改变的只是旅游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。五月二号,我开着车从达坂城前往吐鲁番,两边尽是悬崖峭壁,目光和后视镜所及之处空无一人,手机信号丢失,收音机传来的也只有滋滋啦啦的电流声,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对孤独的恐惧。于是在那之后,当我面对一个人生活的孤独感和两个人生活的责任感的二选一时,我义无反顾选择了后者。我不知道这种“义无反顾”有多少能在未来几十年的光阴中具象化地呈现,但就像我镌刻在iPad背面的那一行激光文字一样:“爱与信仰是不可战胜的力量。”

虽然比起曾经浑浑噩噩的生活,2021年的日子已经足够充实,但站在12月31日的界碑上向过往回望时,一种不真实感仍然贯穿始终。可无论这种不真实感是否依旧存在,当新年的钟声敲响,总会有一些变化将要发生。在12月31日之前,我讨厌那种不真实感与不确定性,但人总要去尝试的,总要在年轻的时候,把过往的印迹清零,走上未知的道路探索与闯荡。就像彩虹合唱团在《星河旅馆》里唱的那一句:

“敬秩序中
稍作改变的自己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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